六百多万不够花？”
略显激烈的斥责之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睛低垂着，“你不用这样，我很好，真的。”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惨兮兮的，特别可怜？”女孩子的声音里带着些掩盖不了的涩意，此刻却扯扯嘴角，勉强开玩笑说，“除夕夜里得去大街上兜售火柴的那种？”
“我……”
贺嘉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被小姑娘气冲冲地指责了一顿，他原本还觉得对方有点不识好人心。
可在那声叹息以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被这只独立又倔强的小鸟轻轻撞了一下。
他的可怜太明显了吗？刺伤她了吗？
巨大的落地窗为办公室带来了充足的光线，今天是难得的晴朗无云的好天气，阳光落在地板和桌面上，金灿灿的仿佛覆上了层澄澈的水波。
房间的主人懒散地坐在绵软的椅子里，忍不住去想，此时此刻，小姑娘是不是也被笼罩在日光之下。
也会像他一样觉得暖洋洋的吗？
在这一刻，贺嘉泓似乎陷入了某种异常的平静与温和之中。
他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无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回答道，“抱歉，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