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再忍半年吗。”
傅翰文没说话,他是个极端缜密和理智的人。
可是人就有软肋,陆书燕就是他的软肋。
赵清临走时对傅翰文说道:“不要再去接近陆书燕了,她会害了你的。”
傅翰文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他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耐烦的表情,这些年他不大回家,一方面是避免与亲戚邻居接触,另一方面是赵清总拦在中间干涉他。
一开始他没有陆书燕的任何消息,赵清不让他去找人,他与她吵了很多次。直到今年年初的一天,陆书燕出现在了政法大学的教工餐厅。
他记得那是个中午,天气很好,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阳光下,她全身都在发光。
她美好而纯洁,她是他最近也最遥远的梦。
他记得夕阳下家乡开满野菊花的小山坡,景色那么美,而人心那么脏。
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宛如地狱,他被吞噬在一片黑暗的沼泽中,周围爬满臭虫、跳蚤、毒蛇、蟑螂和蜘蛛。
她是照进地狱里的那道光。
傅翰文回到家,走进浴室,脱掉衣服站在花洒下,水流洒下来,冲刷着他的皮肤。
他挤了满手沐浴露,使劲在身上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