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时的梧桐树,栽在学校大路的两旁,郁郁葱葱,树影落在地上,随风晃动。
她不知怎么的摔了一跤,他朝她伸出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笑着对她说:“这位同学,演技是否浮夸了一点。”
她低下头,红了脸,阳光透过树影落在她身上,如同光的精灵在她唇间翩翩起舞。
那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画面。
陶正则伸出手摸了下陶维维的白里透红的脸颊。妻子已经去世七年了,他每晚都会梦到她,又在每个孤独的早晨发现身侧空无一人。
她死于难产,就为了生下这个孩子。
他知道稚子无辜,可这孩子的存在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失去了她。
陶正则收回手,眼神渐渐沉了下去,带着一丝冷意,仿佛刚才的片刻温馨从未存在过。
风透过没关严的窗户缝吹了进来,陶正则起身将窗户关严,走出了卧室。
下午,保姆到家之后,陶正则出了门。
到了心理咨询工作室,政法大学的一个女生从接待室出来,尊敬道:“陶教授。”
陶正则点了下头,打开治疗室的门:“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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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