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响了,低头看了一眼,又厌恶地挂断了,对方坚持不懈地一遍遍打来。
他无奈接通,对着电话骂骂咧咧:“你不就是要钱吗,等过几天,三百块够了吧。”
“打个胎而已,去什么公立医院,不嫌丢人啊。我哥们知道一个私人诊所,回头我把地址发给你。”
“老子哪有空陪你去那种脏地方,那种打胎的黑诊所都是些不检点的女人才会去的。”
他挂了电话,骂了声操。回头看了一眼,看不见面馆了,站在路边点了根烟。
旁边地上坐着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正抱着一碗老坛酸菜牛肉泡面,吸溜吸溜地吃面。
流浪汉闻见烟味,将手上的叉子插在塑料面碗里,笑了笑说道:“给我也来一根吧。”
贺秦嫌弃地看了流浪汉一眼:“滚蛋,别搁在碍人眼。”
流浪汉放下面碗,从随身带着的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布包里拿出来半根不知道在哪捡来的烟,用打火机点着,吸了一口:“我自己有。”
又得意道:“还是中华的。”
贺秦吸完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朝流浪汉身上吐了口口水,转身准备走。
流浪汉突然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