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被血染成了红色。
她右手手指被连根斩断,断指不知滚到哪去了。
那双布满皱纹的手依然死死攥着那只灰色的布包,里面是她给她那不知道穿没穿秋裤的儿子攒的钱。
忙完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宋柔疲惫地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握着一杯热牛奶的顾修然。
他将手上的牛奶递给她:“拿着,暖手。”
宋柔接过来,双手捧着。
顾修然握了下她的手,发觉她手背冰凉。他双手搓了搓,搓热了再去给她暖手。
他把身上的灰色羊毛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他的衣服又宽又大又很长,到她小腿了。衣服里还余着他的体温,她像被裹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低头尝了口牛奶,温温的,丝滑带着清甜,从口腔到喉咙到胃到她的全身上下,她暖了起来。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脱掉大衣的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也依然没扣。
他眉眼漆黑,眼神像一汪被墨点过的湖水,有波光从上面掠过,无风无浪,一派温柔平和。
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她慌了一天的心找到了归宿。这种安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