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令她如此劳累的罪魁祸首,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孙翘个狗日的,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她把三轮车停在路边,靠在边上休息,又从布包里拿出来一只已经发黄了的毛巾擦了擦汗。
猛一抬头,她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说熟悉却又很陌生,一时让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肩膀都露出来了,不怕冷就算了,也不嫌害臊。头发是黄色的,是那种迪士尼公主的头发一样的金黄。
她头上戴着一个小皇冠,亮起的路灯将上面的钻照得刺人眼睛。脚上是一双白色又有点透明的高跟鞋。
她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孙翘。”
那人没反应,她又喊了声:“孙翘!”
那人依然没反应,很快拐进一个巷子不见了。她步伐生硬,走起路来身体笔直像是不会左右摆动,僵硬地跟个鬼魅似的。
魏母骑着三轮车回了家。
这个家是租的,是在地下室,只有不足十平米,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因为终年见不到阳光,又不通风,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臭味。
魏母从一张断了一条腿的小木桌上拿出早上吃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