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夹道欢迎归来的将军,在行军队伍的中间,有两辆囚车,分别关押着周历和周泠霜。
周历衣衫褴褛,缩在狭小的囚车之上,披头散发,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老了,老到回忆起当年在边疆策马扬鞭的日子都觉得恍如隔世;老到久疏战阵,顽抗了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全面溃败;老到与面如寒霜的即墨寒狭路相逢,只能感慨一声后生可畏。
周历睁着昏花的老眼,仰天长叹一声。
周泠霜将自己的脸藏在胳膊里,瑟缩着瘦弱的肩膀,像一尊木雕,一动不动。
“快看,真没想到,周家大小姐也有坐囚车的一天!”路边围观的百姓一见到周泠霜,纷纷冷嘲热讽起来。
“就是啊,从前她风光时候恨不得拿鼻孔看人,现在还不是沦落到这种下场。”
“当时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货色,不可一世地给谁看啊!”
“就是,女子就算没有才华,也不能坏了德行。我听说他爹暗地里投靠那个篡权的北漠国王,就是她怂恿的呢!”
“啊?真的吗?”
“是啊!他爹虽说是尚书,但对这个女儿可是言听计从。也难怪嘛,周泠霜顶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