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俄罗斯的航班临时取消,便匆匆忙忙地改成了当天最后的那趟红眼航班。她目送他上车,再见面,就是今天了,他真的好忙。
倒没有怪他的意思,周可可心想,其实她以为他会回来得更晚。
头发已经擦干,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那一双手按在她的耳侧,近似捧住了她的脸。
他这时才移下视线看她,灼灼的,以至于她与他对视的瞬间,眼前化开了一圈看不见的热气,肆意蒸腾。
“易寻。”被他这样看着,周可可叫了他的名字。
易寻又“嗯”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惫懒。
她的眼睛是圆圆的小鹿眼,钝钝的眼角看上去有种无害的天真感,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但就是这样看似怯生生的眼睛,面对男人的注视,一点儿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十分坦然、直勾勾地与他对望着。
直到房间里的手机响起,他才松了手,先一步挪开了目光,转身过去接。不出意料是工作上的电话,对面应该是助理之类的人物,一连串的汇报砸过来,他在空隙中偶尔给出一点指示。周可可留在原地回味半晌,摸了摸挂在了脖子上的毛巾,拿下来。
易寻再出房间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边往外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