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将霍沉晔推开，这气极得快要炸的样子，令他生出一股子想顺毛的冲动，伸手便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也是难得的温柔。
“别生气了。”
苏皖微顿了一下，霍沉晔没病吧，她这么凶他竟然还要倒贴上来。
“你究竟想怎样？！”
“伯母的事，对不起。”他几近艰难才说出这句迟来的道歉。
霍沉晔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令苏皖脸色瞬间苍白，她圆睁着眼睛看着他。
“对不起？你以为，你母亲做的事，一句对不起就能偿还的了吗？”苏皖从未露出过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她的声音里带着满腔的怨恨与不甘心，撕掉的那层面具鲜血淋淋的裸露在他的面前，心脏疼得尽乎窒息。
“我来偿还，我用一辈子来偿还。”
“你？”苏皖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那双蒙上水雾的眼神冷得透着一股子寒意，“霍沉晔，横在我们之间的是一条永远也跨越不了的鸿沟，无论原不原谅，我都没有办法再爱你。”
“皖儿，我不相信，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留恋之情。”霍沉晔就像是溺水的人，只想急切的握住最后的希望。
苏皖走了两步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