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烟嘴都被他咬破了。
“至于你妈妈给你留的财产,这些年你上学吃穿用了一些,剩下的都划到你的户上了。”舅妈说着,有些哽噎,“十九了呀,你呀,你也长大了。”
十九年,瞬息之间。
盛夜行没有问有多少钱,只是淡淡地答:“明年就二十了。”
他觉得自己说了句干巴巴的废话,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安慰似的对舅妈说:“您一个人带盛开应该挺辛苦的,等我高考完,您如果有时候太忙就把盛开给我带几天也行。”
“哎,那多麻烦你。”除开舅舅这一层,舅妈本来和盛夜行就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离婚了更觉得略微疏远。
“不麻烦,”盛夜行低头看窗沿上昨夜遗留的雨露,“毕竟是我妹妹。”
“说到高考,你有什么打算吗?”舅妈问。
盛夜行说:“我成绩差,但也不算没救,努力一下读个本科还是可以的。”
舅妈放心地“哦”了声,“你这么认为,舅妈就放心了。你还是愿意考个大学的吧?”
“当然。”盛夜行说。
“那……”舅妈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盛开挺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