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笑着喘气,“后来,后来我骑墙上正准备往下跳,一低头看见我们校长拿个手电筒蹲在地上望着我,叫我下来。”
路见星也笑,嘴角勾了勾。
“然后……”盛夜行搓搓发凉的手掌心,一边说一边特自然地攥住路见星的手,“然后我倒没下来,我翻回去了。翻回去就算‘翻墙未遂’,不叫‘翻墙出校被抓’。里边儿是学校,外边儿是街道。”
他双手撑上可供踩踏的石板,回头问路见星:“你吃什么味儿的?”
路见星说:“辣。”
“行,清汤馄饨。”盛夜行头也没回。
“……”
“胃不好半夜就别吃辣了,”盛夜行决定再问一下意见,“清汤和海味儿的都可以,你选一个?”
路见星没有回答,眼神定定地看着围墙边的一颗小树,伸手去抠了抠树皮。
盛夜行叹一口气,没几下就翻出去了。
回来时他拎着打包的袋子,落地差点儿把汤水都洒出来。
路见星接过自己的那碗袋子,将馄饨放到花坛边,鼓起勇气似的捏住盛夜行的手。因为足够默契,盛夜行知道他想干什么,就举着手掌心抬手,做个“单手投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