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又闭着眼笑:“盛夜行。”
他很想说一句,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
但是他总感觉……自己以前对朋友的感觉也不是这样儿的。
他这么一发“无意识”地轻唤,喊得盛夜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又在黑暗中趴了会儿,路见星睡得一身冷汗,身上被搭上了盛夜行的校服外套。
没过几分钟,算是彻底清醒的他揉着眼站起来,直到听浴室里传来水声,才放心地去洗漱完爬上床。
路见星现在总在盛夜行去洗澡的时候上床,他不太想让盛夜行看到自己又慢又别扭的姿势。
因为手脚灵活度的问题,路见星是一点一点地用膝盖磨阶梯,行动都要事先想好先动哪条腿,背脊难免弓起来,有时手臂力气不够,还得把身子卡在梯子边儿缓口气。
好丑,姿势很难看。
不能让他看到。
第二天上课铃响,盛夜行又咬着豆浆袋子领路见星进教室门。
早自习一开始,他就去天台抽了一根烟,又去校医室开了新的药,也把手上的纱布全拆了,不管还用不用得上,这些雪白的料子时刻都在提醒他伤害了谁。
他烟还没抽完,就听顾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