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根治的病症永远是患者心中的定时炸弹,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触即发,将宿主的身体反噬成粉碎。
在家里吃完饭,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盛夜行要走,舅妈就开始留人,说盛开念叨你好久啦,这两三个月才见得到一次面,有一晚上小姑娘想你想得都哭了,边抹泪边说想要哥哥。
这么多年,盛夜行从来不允许小盛开进校来探望他,充其量只能在校门口傻不愣登地站着,就是怕她受到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从盛开才一两岁起,有时候好不容易轮到一个月一次的探望期,盛开就卡在学步车里边儿,周围拴一圈铃铛,在舅妈的注视下跌跌撞撞地往哥哥出校的方向跑。
“舅妈,我这次真答应了室友,他挺困难的,没我不行。”
盛夜行说完“没我不行”还心虚了一下,明明路见星那么独立,怎么到自己嘴里就成了一小软包了。
临走前,盛夜行拎了一大盒牛奶和能在寝室放两三天的黄桃罐头。
他撕开包装看了一眼,失笑:“舅妈,我都个儿这么高了还长啊?您留着给盛开喝。”
“谁给你啦?”舅妈笑起来,“给你室友带回去。”
盛夜行心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