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赢了,”顾群山总结,“光脚不怕穿鞋的,我路哥就是光脚的。”
“他不会先惹别人,”盛夜行也做了个总结,“他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我犯我我整死人’那种类型。所以被打的活该。”
表面做得云淡风轻,但盛夜行还是被顾群山的描述所激怒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自闭被一群人围着欺负的场景跃然浮现眼前,他甚至都能想象出路见星因为隐忍而憋得发红的耳根。
自己的病状时常来得无缘无故,也猛烈,是无意之间就会触碰到那根红线——
盛夜行握笔握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在心疼那会儿的路见星,还是以前常出事见血的自己。
“咣!”一声响,盛夜行的课桌突然被控制不住自己的他踹到了一边。
全班前排的同学都纷纷扭头往最后一排望。
盛夜行的鬓角出了汗,双手攥成拳,呼吸急促起来,一句“抱歉”卡在喉咙管里,说都说不出口。
躁狂症病人在发病时往往是不自知的,但这次他从自己的反应中看出了端倪。
“你们上自习上自习,别看了。”
顾群山赶紧挥手示意同学们转过去别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