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这性子难道不是她造就的吗?
若非喝醉了酒,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在她面前哭。她也永不会知道他还有软弱的一面,毕竟,他也才二十多岁啊,只比宝暄大了四岁。
她将许多原该给他的东西都给了宝暄,如今,却还要抢了他的心上人吗?他心中怎能不委屈。
华老夫人越想越心酸,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翌日一早,她便派人备马车,带着宝暄,邀了离州刺史的夫人一道前去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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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厚重帷幔逶迤着垂至地面,将日光阻挡在外。
华重锦初醒时以为天色尚早,及至出了床榻方知,外面已是日上三竿。
梳洗罢,他吩咐夏扬:“稍后派人将帷幔换成轻薄的。”抚了抚太阳穴又问:“我今日为何睡到这么晚?”
夏扬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问:“都督,昨夜的事,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昨夜我去谢府的事?自然记的。”华重锦接过夏扬递过来的热茶,慢慢饮了一口,问,“你去备马车吧,今日我要到锦绣坊去。”言罢,脑中忽然闪过一些不可思议的零碎画面。
“等等。”华重锦哈了口气,顿时闻到一股残存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