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垫子递过去,但不知为何,妹子今日脾气也犟了起来,说什么也不垫。夏日里衣衫薄,如此跪在地面上,如何受得住。他知母亲一向心疼妹子,纵然罚跪也不会如此狠心。
“你这样子,是要母亲心疼吗?”谢远山说道,“快垫上,不然你这腿若是浸了寒气,只怕就要腿疼了。”
以禅不语。
谢远山急了:“你跟谁置气呢?此事急不得,慢慢与母亲说便是。”
以禅低声道:“哥,我只是气我自己罢了,本打定主意终生不嫁,为何还要动心。”
偏还是那个人,惹得母亲如此伤心。
“别这么说。”谢远山轻轻叹息,“你为何要不嫁,要嫁,还要嫁得风风光光的。”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祠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夜风随之而入,桌案上烛火轻轻摇晃,仿若随时会熄灭。
以禅以为是母亲来了,慌忙噤声,耳听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空寂的祠堂内分外清晰。
“小禅。”轻缓柔和的声音传来。
以禅和谢远山同时回头,借着微弱的烛火,只见一人身着玄色锦袍飘然而来。幽淡的烛火映出他清俊的面容,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眷恋落在以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