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越过织锦账幔,传到她耳中。
以禅轻轻“嗯”了声,不再说话。
她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睡去。
华重锦自卧榻上起身,悄然无声来到床榻前,轻轻掀开账幔,静静看着榻上沉睡的人影。自窗子里流泻的稀薄月色将帐内映得光线朦胧,她蜷缩在榻上,睡得似乎不安稳,眉心是轻蹙的,似乎在做噩梦,又似乎不是,总之看上去随时都会醒来。
她一直都睡不安稳吗?
那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日日提心吊胆,夜里怕是没有睡过好觉吧。
华重锦伸出手,试图抚平以禅眉间的蹙纹,却不妨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原本弯着腰的,不得不坐在床榻上,任由她握着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她梦呓般嘟囔了句什么,眉头放松,唇角微微扬起,似是做了个好梦。他盯着睡梦中的她,只觉少了白日里的端庄冷淡,看上去乖巧至极。
华重锦舍不得放开她的手,怕她又睡得不安稳,只得在榻上枯坐到天明。
翌日一早,晨光自窗子里流泻而入,透过账幔,影影绰绰地照在华重锦身上。昨夜,他彻夜未眠,直到天快亮时,才眯眼假寐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