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有些奇怪嘛,六爷居然带着那么多护卫过来,原来是华都督,他手下有的是兵士吧。有他在小姐不会出事的。”
以禅凝眉:“红绒,你不生气吗?”
红绒瞥了她一眼:“自然生气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告诉我。”
“我是指,你不生华重锦的气?”以禅轻轻问道。依着红绒往日的性子,早该絮絮叨叨咒骂了,今日居然奇怪地收敛了性子。
红绒歪头笑道:“为何要生气。是六爷也好,华都督也好,我觉得他对小姐都不错啊。你没看见今日他救你的情形,当时我们都吓傻了。罗三公子还在那里喊,谁会游水啊,快去救人啊。就见六爷连想都没想就跳入水中了,倘若是我,也会想想这水深吗?有别人会救吗?”
以禅听了没说话,取出针线了,借着烛火开始绣一方锦帕。白色的绣底上,一只红嘴绿羽的小鸟已初见端倪。
陆妙真微微叹息。
以禅一有心事便开始刺绣,天色如此晚了,又累了一日,却还要绣,可见她心已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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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重锦病了。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病过了,除了在战场上受过伤。只是下了回水,原不该这样的。或许是穿着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