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重锦狭长的凤目中是一贯的从容不迫:“唤得我嗓子都哑了,你就是不醒。”
她睡得这么沉吗?
“那你怎么不走?”以禅问道。明明她都睡着了,他却不走,这不是登徒浪子是什么?
华重锦慢条斯理抚平袖子上的褶皱,甩了甩麻木的胳膊,淡淡开口:“是吗?我该一走了之吗?我还没付银子呢,就这样走了谢小姐愿意吗?”
“你可以到下面铺子等啊!”以禅蹙眉,想到自己睡觉时被此人看了,心里就有些别扭。
华重锦微笑着掏出银两放在高几上,微微俯身,凑到以禅身畔,压低声音说道,“口水流出来了。”
以禅一惊,忙掏出绣帕擦嘴,半晌也没擦出什么,再看华重锦,已经含笑快步而去。
紫线端着白瓷梅花杯过来,让以禅饮了杯水,告罪道:“小姐,都怪我们睡得太沉了。”
“无事,你们莫要自责,是我太困了,绣完帕子心头一松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以禅转向张兀,“你上来有事吗?”
张兀这才想起自己上来要做什么:“小姐说的那个周菱来了,正在楼下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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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重锦到了楼下铺子,便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