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禅又道:“哥哥不必气馁,读书求取功名虽是极好的事,却不是唯一的途径。一次不及第有什么,再考就是了,纵然最后考不上,也没什么,哥哥只需尽力就好,不要负担太重。”谢远山点点头:“妹妹好生将养着身子,待病好了,哥哥带你出去,你想到哪里玩?西郊樱花谷的樱花快开了,东山的杏花也要开了,哥带你去赏花。”
以禅小半年没看到花啊草了,歪头想了想:“去西郊看樱花吧。”
谢远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瞧见她手中的绣活,问道:“妹妹这是在绣什么?”
以禅目光微黯,低声说道:“给爹的五蝠袜。”
谢远山叹息一声,揽住以禅拍了拍她的肩。谢以禅趴在哥哥怀里泣不成声,自回府后,母亲每见她一次,便哭一次,她却不敢哭,怕惹得母亲收不住。
“所有的委屈今日一并哭出来吧,阿禅。”谢远山低声安慰。
以禅哭够了,又叮嘱哥哥:“书院不比家里,添置的衣服带全了,脚炉手炉也带上,读书虽要紧,却不及身体要紧,哥哥万万要珍重。”
谢远山连声应了,自去书院。
以禅将最后一只蝙蝠绣好,这才收了绣线。她照着袜样剪了布,一针一线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