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处安静的半山处停下,齐骁下了车,南絮跟他下来。
他看着她,她知道,她要走了。
这种离开对也来说,应该是喜,但却心尖涌上的酸意盖过喜悦,丝丝浸泡着,酸得厉害。
他目光落在她肩上,那日的一拳,他下手不轻,此时已经片片淤青,“还疼吗?”
南絮浅浅扬起一抹笑,“不疼。”
“你呢,还疼吗?”她身上的伤她知道,之前他脱下衣服时,她也看到,肩上包扎处是干涸了的血迹。几日过去,不用想也知道,伤口被他无视,他身处最危险,稍有不慎便能被人抓住命门。
他没答她的话,而是说,“从这出去后,把这里所有事都忘了吧。”
他的声音极低,沉沉得,像雨前的低气压,闷闷的,却又冰冷。
南絮眸光微微一闪,她张了张嘴,问他,“也包括你吗?”
他点点头,恩了一声。
他的声音有着不需反驳的笃定,他让她也忘了她,她明白,什么都明白,她快速掩下心底溢出的悲凉,重重的点头,“好。”
“走吧。”
南絮点点头,“保重。”
“恩。”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