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他们从起火的屋子走出去后,宁晚就地躺了下去,在楼道里滚了两遭,这次终于成功将后背燃起的火压灭了。虽说死里逃生,但情况也实在不容乐观——宁晚的后背被烧得血肉模糊,衣服和皮肉粘连在一起,发出极为难闻的烧焦气味,情景可以算得上是极为惨烈。
沈舒云心里猛地一坠,不知不觉间,眼圈又红了。
“别……别哭,”宁晚喘了几口气,躺在地上,好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似的,勉力笑了一笑,“你哭比火烧我还难受。”
沈舒云向来不是个喜欢落泪的人,越是坚强的人,眼泪的份量就越是重的,掉下来的那几滴简直就是要在宁晚心上砸出坑来。
宁晚撑着断断续续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眼前一片片地发黑,他心里明白,自己大概是撑不了太久了,于是开口叮嘱道:“你赶紧跑下楼,这里不能久留。”
沈舒云怎么可能丢下宁晚自己逃生,他想要扶宁晚起来,就在这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沈舒云抬头望去,见到几个消防员匆匆提着东西赶了上来,顿时心弦一松,腿软地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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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云醒来的时候,对着明晃晃的白墙愣了许久,直至床侧的安娜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