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不知疲倦,又极度脆弱。
“我在呢。你……到底怎么了?”
“帕罗西汀,对吗?”宁晚的嗓子如同生吞了刀一般的酸涩,发出的声音低沉且喑哑,带着隐隐的哽咽,“那瓶药,是帕罗西汀。”
沈舒云的身体迅速地僵硬了起来,他的反应显然已经是承认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云哥,”宁晚大口大口的呼吸,拼命挤压着肺部的空气,他努力想要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些,可那些痛极的泪水却不听话地滑出眼眶,滚落满脸,止都止不住,“我不知道你会得抑郁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弥补我的过错,我更不知道曾经分开的那些时光,该怎么补回来。”
宁晚接到电话后,就一直在客厅里坐着,从阳光明媚坐到暮色四合。他像是被绑在刑架上的犯人,亲眼见着自己由内而外的溃烂,一把小刀插进他的心脏,一点一点慢慢地向里旋,而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痛呼出声都是奢望。
原来人的心痛起来,真的是会死人的。
沈舒云的抑郁症,让他彻底崩溃了,他恨不得以身代之,也明白了沈舒云如今的苍白消瘦都是心病。宁晚被后悔与心疼折磨,也被恐慌与不安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