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差点将手里的荔枝捏烂,他将手指松开些,低下头去扣荔枝皮,良久,低声地回:“……我怕照顾不好他。”
他隐约知道自己精神是出了毛病的,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整日觉得活着了无生趣,什么都不关心,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对某些小事特别敏感,还常常会忘记一些事。
这样的状况,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万一哪天要是真觉得走不下去了,孩子该怎么办呢?
不如将沈渡留在宁晚身边。
沈舒云有一点是确信的——宁晚能照顾好沈渡,甚至有可能比他照顾得还要周全。
他不是嫌孩子是拖累,他最怕的是自己变成孩子的拖累。
戚知寒吐出荔枝核,有些不是滋味地低声叹了一口气,眉眼间也带上几丝愁绪:“对不起,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没有,”沈舒云满不在意地道,“有个人说说话,倒也好些了。”
“罗骁在新加坡有套房子,你过去后,就先住在那吧,不然还要找房子,人生地不熟的,不方便。”
“你和罗骁做的实在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还了。”
“什么还不还的,我们又不是要你报答才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