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了。”
房间里的空气好像都被压得很稀薄,沈舒云不敢把目光放在宁晚身上,只盯着脚下柔软厚实的地毯。
宁晚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僵局:“来晚了,就先罚一杯酒,好不好?”
沈舒云将这次见面当作诀别,这可能是他和宁晚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沈舒云一想到这里,就没有办法拒绝了:“好。”
宁晚转身走到吊灯正下方的那张圆桌旁,取了一个水晶杯,将一旁的红酒开瓶。酱红色的酒液贴着薄薄的杯壁落入杯肚,发出细碎的轻响。宁晚倒了半杯就停手了,端着那杯酒走到沈舒云面前,将酒递给他:“云哥,你喝了,我们就开席。”
沈舒云接过酒杯,没有他想象的水晶的冰冷,那细长的柄上还带着宁晚残留的体温。沈舒云盯着宁晚深邃的眸子,抬手将那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苦涩冰冷的酒液顺着喉管流进他的身体里,将他陡然生出的不舍都压了下去,也渐渐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抽净。
水晶吊灯在眼前摇晃成了一片硕大的白影,沈舒云手里的杯子滑落,掉在地毯上并没有摔碎,只发出一声闷响。接着,沈舒云踉跄了一步,像被抽了骨头一样往地上软倒下去。是宁晚伸手接住了他坠落的身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