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昨天让我去医院问的沈先生的手术情况,我已经问到了,医生说沈先生接受了标记抹除手术,一切都好,没有任何意外。”
“好,我知道了。”
安娜踩着黑色羊皮小高跟,转身离开了宁晚的办公室,鞋跟踩在地上,发出咯嗒咯嗒的清脆敲击声。
宁晚低叹了一声,他捂着头,拧着眉闭上眼。
他想起了一个月前唐意川对他说的话。
那时候他和唐意川在喝酒,唐意川兴致不高,他倒是喝了个烂醉如泥。在喝到第二瓶威士忌的时候,宁晚的手被按住,唐意川深深地望着他:“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就算宣泄痛苦也没必要喝这么多,再喝我看你会胃出血。”
宁晚声音嘶哑,那是这些天来在烟酒里泡出来的嗓音,难听得很:“我……我和我先生离婚了。”
很奇怪的是,宁晚以为他离婚后会第一时间和唐意川说,但其实并没有……他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沈舒云,离开了家里后,就一直一个人待着,直到三天后才敢回去看一看。
这一看,又令宁晚感到了烧灼肺腑的痛。这间曾经充满温情的房子,如今因为缺失了一个主人,而显得空荡荡的。大体上来看,好似一切照常,所有的摆设都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