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
有人这样轻轻叫他。
沈舒云掀开眼皮,偏头去看床边坐着的人。
宁晚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倦,不过是短短一天未见,他竟是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沈舒云的手缓缓移到平坦的小腹上,他将视线错开,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声音轻得像是羽毛拂水:“……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吗?”
宁晚忍着哽咽,哑声道:“别想那么多,你先把身体养好吧。”
他想起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他呆了很久,一股寒意贴着他的骨缝钻了上来,直往他胸口渗。
他想,这个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啊?
是不是在骗他啊?今天是愚人节吗?
匆匆赶到医院,宁晚跑去医生那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摇摇头,皱着眉告诉他:“沈先生已经怀孕十一周了,但是很遗憾地告诉您,他的妊娠已经停止了……”
“为什么?”宁晚抓着医生的胳膊,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看了下检查单,推了下眼镜,问道:“沈先生的体质特殊,他因为长期使用3型抑制剂,导致他体内的激素和信息素分泌混乱,暂时还没有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