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身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便住进了一家快捷酒店。
她撑着伞在楼下买药,回到酒店房间,努力不去想胸腔里那股难受, 吃过药洗了澡睡进被窝里。
窗外雨势很疾,雨点噼啪敲打在窗户玻璃上, 她翻身几次, 一直没有睡着。房间里的空调不太给力, 没有周家的地暖舒服,她还没将被窝捂热。她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中, 最后身体状态抗不过,才渐渐沉睡。
周家的二楼在深夜里灯亮如昼。
周彻在卫生间里洗澡,已经进去很久。刚刚阿月说白夏被救护车接走时,他发疯地跑上楼拿起那件白夏脱下来的羊绒大衣冲到大门口。
山间公路上, 路灯照亮暗无尽头的路,没有白夏的影子。
几个佣人冲出来给他打伞,他挥手甩开人:“白夏呢?她人呢?她生病了?为什么叫救护车?”
阿月解释:“先生,太太没有突发症状, 她也许是叫了救护车来接她。”
周彻愣在雨中, 望着尽头的夜色渐渐发笑,他笑得苦涩, 心口却如释重负。她没出事就好。
他抱着怀里的羊绒大衣回到家,嘱咐小顾:“把衣服烘干, 好好处理,挂在太太的衣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