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他,也信任了他。
可为他作轻罪辩护,成功轻判后,他又在狱中伤人,挑衅着法律,辜负了这份信任。
从那个时候开始,程白对于“信任”二字的怀疑再一次加深,也将“同情”之类的感性情绪禁锢到了深处。
也许用理性来判断,结果就会大不相同。
——至少在之前一段时间,她是这么想的。
可最近……
程白忽然想起了刚才去律协,坐在办公室里和副会长周季芝说话。律协里其他律师都在谈今年律师年检的事,说添一笔法律援助进去,会比较好过。
周季芝于是想起了乘方。
她转过头来,问了她一句:“你再也没有碰过法援案子了吗?”
是的。
整整一年没碰了。
她这一年的执业经历里,没有一件案子是法援。
程白抚过那本旧书已经有些毛糙的书籍,“republic”几个字母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想也知道被人翻过了很多次。
她垂下眼帘,沉思了许久。
几番犹豫,还是拿着手机,轻轻一推,划开了屏锁,在通讯录的最底部,看见了那串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