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把火关了,又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会做这种事,于是嘀咕起来,自我挽尊:“嘁,吃了饭有什么了不起?我还喝了酒呢。反正这碗粥也不是给你留的。”
边某人琢磨着,得把这碗粥扔掉。
否则也太不符合他高冷的人设和风格了。
只是一转头,却望见另一边老房子楼上的灯光,迟迟没有亮起。
程白拿钥匙开了门,经过那狭窄的院子,开了楼下灯,就能看见前面通往楼上的陈旧的木楼梯。
上头黑漆漆一片。
安静极了。
可恍惚间却好像能听见那小小的客厅里传来留声机悠扬的乐声,好像有人在说话,埋怨着她回来得太晚。
手里捏着的钥匙冰冷。
程白摊开自己的掌心看了它们一会儿,又向这木楼梯投去一眼。
她这么早回来干什么呢……
今晚也未必能睡得着。
目光一阵流转,程白想起了方才边斜的话,在这楼梯下站了有小半分钟,终于还是回头向门外走去。
出门。
经过岔路口。
隔壁洋房别墅门口也亮着灯。
她直接就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