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轮又一轮的游戏后,她已有些醺醺然,一双清透的眼眸里潋滟着波光,竟有几分艳光四射的迷离。
连唇边的笑都仿佛笼着雾。
边斜无法形容给自己心底的感受:“不失望,很真实。”
程白一下就笑出了声来。
她先前绑起来的头发已经被解散了,略显凌乱地披散到肩上,有几缕探入了雪白的颈窝。
边斜能看见她解开一粒扣的衬衣里的精致锁骨。
她笑了很久。
然后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支起手肘,手指半托着腮,用先前那种十分兴味而探究的目光望着他,声音却轻得像是在云上飘:“我们都只是达成正义的工具,罢了。”
程白看他不说话,又问:“能理解吗?”
边斜摇了摇头。
程白露出并不意外的神情来。却又仿佛陷入了沉思。
但边斜紧接着就补了一句:“不过,迟早能理解的。”
这一句话,隐隐藏着点更深的意思。
程白清晰地捕捉到了。
她考虑了很久,并没有对这一句话做出任何回应,而是伸出手去,从桌上那一堆剩余的牌里抽了一张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