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让指腹上的口红擦在雪白的毛巾上,变得浅浅的。
最暧昧的不过是男人身上的口红。
程白从镜中看见,那个叫苏妙的姑娘似乎十分窘迫,远远站在那边并不过来,倒有些佩服方不让。
她十分好奇:“在随时会有人经过、随时可能被注意到的地方做这种事,会格外刺激一点吗?”
方不让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手底下难免有几分用力。
他的目光投入镜中,从程白那刚涂了大半的唇瓣划过,混不在意似的镇定回答:“你自己找个机会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程白眉梢微微地一挑。
她转过目光来,对上了方不让的目光。
脑海中不期然地掠过了之前台上某一张因为唱《学猫叫》而窘迫地耳根发红的脸,还有那一句意有所指的“对我好点”。
眸底顿时掠过几分兴味。
她补好最后的一点,轻轻一抿,难得赞同了方不让:“你说得有道理。”
不自己试试,怎么可能知道到底有多刺激呢?
程白把口红转了回去,收了起来,既不再多说一句,也根本不提什么《理想国》,拿了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