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感觉个清楚。
方不让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任由她探出唇舌描摹自己的唇形,宽大的手掌只挪到她的脖颈上。
他向来是个忠实于自己身体的人。
苏妙跟他以往别的女人也就长得不一样罢了,在他的眼底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虽然某些行为越了界,但好歹没有自作聪明不承认,便还在他忍受范围内。
所以他扯开了唇角。
在苏妙的唇舌进一步深入之时,扣住了她的后颈,埋下了头去。唇瓣是冰冷的,亲吻也是冰冷,纵使看上去欲情至极,可苏妙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战栗。
方不让的吻是可怕的。
看似温存,实则冷酷。
让人怀疑他没有心,没有情感,没有温度,就像是黑暗里一条冷冰冰的蛇,危险而致命。
只是在将手掌放到苏妙腰肢上的那个刹那,他动作忽然就停了下来,目光越过苏妙头顶,向另一侧望去。
隔得虽远,但镜中的人他看得很清楚。
苏妙唇上明艳的口红晕开不少,骤然得了喘息,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方不让的停顿,双颊酡红,目光有些迷离地抬首望着他,然后才意识到他在看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