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神情间连半点波动都没有,只道:“人跟人之间哪儿能分这么清楚?进去睡吧。”
说完他就把门给带上了。
按电梯下楼。
打车的时候想了想,先回了工作室一趟,把办公室那一片狼藉都收拾了出去,才关好灯回家。
天亮就是新的一天。
工作室里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周异还是以前那个周异。
接下来,甚至是周末,程白都在为下周一的庭前会议忙碌。
但意大利那边的证据依旧没传过来。
詹培恒都快听天由命了。
两人把案件的要点过了一遍又一遍。
詹培恒便没忍住问她:“你怎么看?”
程白只道:“适用国内法的话,我是原告,肯定用不当得利来打;适用英国法的话,甄复国未必能算得上‘善意第三人’,就算是善意也未必能得到保护;但意大利法就不一样了。只要法律适用的范围定下来,还是有赢面。不过我要真是原告,压根儿不会打民事。”
对方律师的信息,一直都还不清楚。
直到庭前会议的前一天。
程白收到了詹培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