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嘀咕自己作死的好笑,一时又有点无奈,只看着程白跟他告了别去开车。
车就在路边。
她钻进车之前跟他挥了挥手,他便也挥了挥手,但心里面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以后该没什么机会接触了吧?
他跟周异一向是分得很明白的,他从不去干涉周异对工作室的决定,除非他真的很有意见。
这是他对自己经纪人的尊重。
所以即便程白还是工作室的法律顾问,好像接下来也不会产生什么自然的交集了。
冬日的夜,冷风簌簌。
刚喝进去不久的粥倒是暖暖。
边斜照旧穿得很厚,跟车里的程白挥着手,目送她将车驶离街道。裹了风衣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拉得很长,灰色的长围巾被风拽着向一边偏去。
他慢慢把手放下来。
然后才抬头,看了看欲雪的晚天。
真的下雪了。
车里开了空调,程白一抬头就看见了那飘落在挡风玻璃上的细雪,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往后视镜里看去。
边斜立在路边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
转上深夜的淮海路,没了白日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