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冷汗。
但意外地没有什么不甘和失落的情绪。
其实程白最后提出的这一份寿险合同是一早在证据交换阶段就已经提出来的,那个时候他如果够细心,应该能早一点料到程白会如何应对他要死咬的骗保这一点,刚才庭辩的时候至少能不那么措手不及,被程白牵着鼻子走了。
可也没什么不服气的。
就算早发现这点也不会有用,因为程白这就是明晃晃的阳谋,根本没办法阻止。且安和财险这一单拒赔的确有问题,怪不得别人。
只是还是那句话,打官司嘛,有时候赌的就是对方律师不行,或者法官不行。
但边斜就不一样了。
旁边大多数人都放松了,他却比原先还要紧张,总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坐在旁听席的后排,一双眼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庭上。
因为他知道,骗保的问题解决了,但这个官司还有另一个非常关键的点——
那就是,能不能赔!
庭辩还没结束,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在方才一番交锋后,钱兴成显然是不说话了,但他身边还坐了个几乎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伍琴。
安和财险的法务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