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总是会渴望能在不解释的情况下被亲人谅解,哪怕林歇表现的不在意,她心里也未尝不曾有过“哪怕自己什么都不说,只要如今表现得好,叔叔他们一定会接纳自己原谅自己”的想法。
所以一次又一次,林歇心里不是没有堆积下难过和失望。
那点情绪很小很少,却又如同夜间的萤火虫,盈盈闪烁,刺得人眼睛酸胀。
直到林歇割舍掉从小就存于心中的挂念,林歇整个人都轻松了,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就像她曾对夏衍说的那样,若人在这世上总要有人陪着才能走下去的话,那一个也就够了。
有夏衍,够了。
至于叔叔婶婶大哥安宁那边,只要她表现稍稍热切一些,想必他们的愧疚也会慢慢减退,时间一长,过往种种自然也就淡忘了。
等一切归零后,她就可以离开侯府,无论去哪,哪怕是解不了毒魂归黄泉,心里至少还能有夏衍这么一个牵挂。
可如今看来,事情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林歇摇了摇头,把困扰都摇走后,问夏衍:“那你给他们回信了吗?”
夏衍:“当然回了,不然怎么叫他们查靖国公的下落。”
林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