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裴宴渊刚回到卧室,还没在床边坐下,柜子上的私人电话就响了铃。
上面显示的一串数字赫然是安士国安医生的号码。
裴宴渊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裴董。”安士国的声音低沉焦急,但音量并不大,“是裴董么?”
“安医生。”
裴宴渊的声音一秒变得虚弱迟钝,还夹杂了轻微的咳嗽声,“咳,咳咳......安医生,是我,我早上刚醒。”
“裴董,你醒了怎么没让赵助理联系我?我已经五天没给你做检查了,我必须掌握你的情况,才能为你....”
“安医生。”裴宴渊虚弱地打断了安士国,“咳......安医生,我前几天说过了,我暂时不想做检查了。”
“可是,裴董,你不能讳疾忌医啊,虽然现在治疗方案不能根治,但是连检查也不做,病情也不清楚,会对维持治疗很不利!”
“安医生,就因为我知道我所剩的日子不多,更知道我再维持治疗也不过能有不到......咳咳,不到半个月的清醒日子,再多两个月也不过是彻底昏迷,所以才不想再天天做维持治疗。”裴宴渊声音轻缓,仿佛生机离他越来越远,“我就想跟着自己的心意活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