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殷蔚箐就已经陷入了休克的状态,她面容枯槁,双目紧闭,被医生和护士推入抢救室了半个小时,可能是回光返照,在温酒赶到后,终于缓慢地清醒了片刻。
她惨白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什么,力气却无,紧紧抓住了女儿的手。
温酒站在床沿前,微微俯身,耳边听着她说:“我死后,别带我回温家……”
在临死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怀着一丝悔恨的苦味,殷蔚箐紧紧盯着温酒的容貌,嗓音费力的挤出来:“酒酒,妈妈再也不能陪你了……我一手养大的女儿啊。”
温酒低着头,看着殷蔚箐的双眼慢慢地失去平日里唯一的光彩。
似乎在逝去的生命面前,所有的事情和怨恨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不值得一提。
温酒恍恍惚惚的,忘了是怎么看着殷蔚箐在自己面前咽气,只知道母亲眼睛瞪的很大,她伸手,连续三次都没办法让殷蔚箐闭上眼。
昨晚与主治医生聊完,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也通知沈纪山从国内过来。
却不曾想到,这一幕会来的这么快。
温酒从不去设想殷蔚箐临走时是怎么样的场面,她现在知道了,在空荡荡的病房内,只有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