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杀了只鸡么。于是死死盯着剩下的半碗汤,半天才移开视线,又忍不住阴阳怪气地笑了下:“乖乖,还炖上了只鸡呢。”
“妈,云云还病着呢!”
“娇气病是不比别人差的。”
她们的话,传到耳朵里放柔了许多拍子。季若云躺在床上,脑海里一团浆糊在翻腾。
身体也轻飘飘的太不真实。
她刚才做了个很长的梦,很长很具体,梦的内容竟全是围绕着自己的。准确来说——是未来的自己的事情。一切都那么清晰和真实,直到死前最后一刻的恐惧,让她冷汗淋漓的醒来。
又隐约知道,最后梦里的自己真的死了。
她闭着眼装睡,身上不停地出汗,挣扎着模糊思考。
奶奶粗哑嗓音还在念叨,伴随着母亲提高音量的争辩。是了,她家虽然不至于穷的吃不起饭,但穷的也只是能吃饱饭。为生病的孙女,杀只可以下蛋的鸡确实浪费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这次一病好几天。妈妈大概是吓坏了。
又依稀听见了,“剩下的都装好,我要给飞飞带去……”
给飞飞带去。
她睫毛微颤,泪水一下打湿了睫毛,纯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