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愕然道:“大哥要南行?为何?”
二哥道:“你这话与其拿来问我,不如去问问你那个纵使闭着眼,还能分出心神筹划算计的于——。”
他话未说完,屋门一声轻响,绣姑立在门前喜道:“公主,远南王醒了!”
我一怔,顷刻起身,夺门便往院外而去。
天光淡淡的,日影透着风,于闲止被莫白扶着,立在院内一株老榆下。他伤势未愈,身上还披着遮风的薄氅,面色苍白,眉目深深却如画。
我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刚要开口,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将我拽入怀中,环手拥上来。
清冽的,沾染着药味的气息包裹而来,他的语气轻且绵长:“阿碧……”
我“嗯”了一声,应他:“闲止哥哥。”
四周都静下来,风过老榆的沙沙声,温柔得像春蚕夜食。
然而正在此时,身后一个声音揶揄道:“可省省力气吧,仔细再惹了病,又去病榻上躺十天半个月。”
二哥这一肚子气竟还没过去。
我无言,于闲止倒是坦然,松开我,对二哥俯身一揖:“当日在叶落谷,多谢焕王爷带兵相救。”
二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