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眼,忽地一笑,“尝闻随太上皇在位时,极宠爱昌平公主,每每午过议政,便让昌平公主卧在他膝头酣睡。公主从六岁起,伴着这议政声足足午睡了五年,后来公主长大了,确实要比旁的女子聪慧有远见许多。”
他这话说得我十分受用,隔日他又带着阿南去议政,我便不拦着他了。
或许真是因为耳濡目染,不出半月,阿南已能听明白几分军务的关窍,再后来,于闲止便把一些简单的回函交由他来写。
阿南每每写到信函末尾,都要一丝不苟地提上“公子清让”四个字。
这日晨,远南的信函刚送来不久,于闲止正一封一封地拆看,忽闻莫白在屋外叩门:“王上,有要事。”
于闲止道:“进来说。”
莫白推门而入:“王上,辽东大元帅沈羽带着小世子沈青来秦庄了。”
于闲止动作一顿:“他眼下人在哪里?”
“末将依王上先前的吩咐,暂将沈三少与小世子安置在西院,王上要传他过来吗?”
于闲止默了一瞬,搁下手里的信函:“不必。”转头与我道,“阿碧,随我去会一会沈羽。”又吩咐莫白,“你带上阿南。”
到得西院,还未入院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