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沉,连日来积蓄的不安与惶恐全都涌了上来。
可是很快,我又冷静下来。
秦云画追来了,我就该信她吗?于闲止这些年百思千虑运筹帷幄,什么事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几曾需要我插手?何况,他就要与桓公主成亲了,便是他真遇到什么困难,要救也该桓去救。我二哥二嫂在回淮安的路上,慕央尚在小河洲以北的驻地,大随的兵将又没为难他,我能做什么?
我道:“你们王上,手握重兵,从来无往不利,我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救得了他?”
卫旻就立在我身旁,他似也觉得秦云画的话十分荒谬,一挥手,两名侍卫得令,顷刻就要将秦云画拖下去。
卫旻对我拱了拱手:“公主,请上马车。”
这时,秦云画嘶声道:“王上与焕王爷的兵马分开后,被桓军合围,眼下被困在小河洲与西里交界的深峡凌厉,那地方四面维谷,王上已陷入绝境!”
我蓦地转身,卫旻几步抢上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看了眼一旁缚住秦云画的侍卫,又命:“放开她。”
秦云画泪眼婆娑地盯着我:“昌平公主可知,桓白朽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