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桓境内的义军太厉害,朝廷镇压不住,所以才让大军从随撤出,回去平乱的吧。”
我虽也以为是,但又觉得这并不是事情的全貌。
既要调大军回桓平乱,何故又分了五万人往北?大致来说,西里往北是小河洲,再往北即是雁山,雁山与小河洲紧邻淮安驻地,是大随重兵集结之地,区区五万桓兵,能掀起什么风浪?
卫旻也觉得此事甚为蹊跷,去信给慕央,慕央只回了四个字,再等等看。
我其实不大关心这些军中事务,心中最为挂怀的,还是我身边亲人的安危,我的二哥、二嫂,还有慕央均在军中,而他们的每一胜、每一败,都牵动着大随的国运,牵动着大皇兄与兰嘉余下半生的宿命。
桓的异动一起,不知怎么,我心中就有些隐隐不安。仿佛已觉察到了哪里不对,可是凝下心神细细去想,又无迹可寻。只好任这不安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日益剧增,每等来一个消息,无论好坏,都会坐卧不宁数日。
四月落了几场雨,天刚凉了几日,转眼又烈日当头。
这一日,阿南刚跟刘寅学完了《论语》,便要拉着武卫去西市口听人说书,还没走到府门口,只见一名小将士匆匆行来,大喜道:“禀公主,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