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求索就能乾坤倒转,人事如此,敌不过木已成舟。
心中竟也不是很难过,只觉得惘然,觉得荒芜,觉得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竹篮打水。
绣姑为刘寅看诊去了,我添了衣,独自在窗前立了一会儿,唤来一名婢女,让她照着绣姑日前写的方子,为我去煎治胸闷的药。
不多时,婢女将药端来。我惯来是十分怕苦的,吃药总要就着蜜饯,眼下一口将药汤饮下去,舌尖竟没尝出苦的滋味,仔细咂了咂,却觉得那蜜饯腻得慌,腻得我胸口提不上气来。
我让婢女把药碗收了,说:“等绣姑回来,让她今夜带阿南安寝,我不舒服,先歇下了。”
婢女称“是”,退出屋去。
我倚在床榻边,闭上眼,眼前先是恍恍惚惚,随后慢慢浮现起许多年前,于闲止解下脖间的玉菩萨,为我系上。
那是他带我离宫散心,送我回京的路上。
街头巷尾的风声在身边呼啸来去,日影如月倾洒温柔。
他对我说:“回宫后,要照顾好自己,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
心中蓦地一阵锐痛,我陡然睁开眼,只觉眼前一阵天眩,连背心也汗涔涔的。
外间夜已深,阒然而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