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穿得整整齐齐的顾奚亭抱着枕头,“啧”了一声,也没心思装下去了。
“说吧,昨晚干嘛去了?”涂玉抱着手臂,下颚微抬。
顾奚亭眼皮都懒得掀一下,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助人为乐去了。”
“哟,好事儿啊,那你怎么还躲躲藏藏的呢?”
涂玉信他个鬼。
“你是不是又打架去了?”
顾奚亭扯了一下唇角,“妈,您以为我一天那么多架要打呢?”
涂玉皮笑肉不笑,“你不是挺会找事儿?”
“这次真没有。”顾奚亭懒得解释那么多,就只简短地答了一句。
好不容易等涂玉出去,房间里一瞬间寂静下来。
深色的窗帘拉得严实,阻挡了更多的阳光倾洒进来。
昏暗的房间里,顾奚亭躺在宽大的床上,一只手臂枕着后脑勺,闭着眼时,却不由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犹如荒唐的梦境一般,他甚至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有耐心。
喂她喝水,喂她吃药,替她贴创可贴……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顾奚亭烦躁地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