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挺通人情世故的,“比如说,知了壳不收了以后,如果和大姐关系好了,可以问大姐还收什么,你们可以继续干下去。”
这边的丁酉也在边翻地边和秦爱民解释,“咱们那点知了壳有一斤五钱,我只收了一斤的钱,那五钱送那张大姐了,她验货的时候不像她旁边那个手上没轻没重,翻过一遍得碎一半。”
“张大姐也不压秤,该多少就是多少,我看国营商店收的东西挺多的,以后咱有了什么都可以找张大姐,张大姐要是想收个什么也会给咱提前打招呼。”
“所以我就做主把那五钱送给张大姐了。”
秦爱民惊讶的看着丁酉,“狗子,你这脑子咋长的?这弯弯绕绕的你咋都能想得到?”
丁酉弯腰挥着锄头,起手用力时胳膊上的骨头凸起,“这算得上什么弯绕。”
按了下饿的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的肚子,喉结滚动了下。
昨天他就找老队长请了半天假,大半夜的只吃了一个糠菜团子就急匆匆的赶去城里,卖完东西又脚不停歇的赶回来上工。
糠菜团子早已被胃消化的无影无踪,现在他是又累又饿,不过摸摸口袋里的一块钱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等再攒点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