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一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太太。
或者是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廖季生被枪决在她眼前的时候,在萧珏背着她偷偷参军的时候,昔日萧子显的心情,康雅惠的心情,她居然统统都懂了。
原来命运这样荒诞,百转千回,她也摆脱不掉血脉里的牵绊,逃离不过这相似的宿命。
何其可笑,何其无奈。
她闭上眼睛,终是缓缓流下了温热的泪。
“我已经记不清我被关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我还会被关到什么时候,这不是三年五载,这是一辈子!我不想就这样拖着你陪我死在这个冰冷孤寂的坟墓里,梁瑾,我求求你,你走吧。”
室中一片沉寂。
梁瑾垂头不语,过了好半晌,低沉的嗓音嘶哑开口,
“我为她礼春容、叫的凶......”
萧瑜一震,这又是柳梦梅的唱词。
“我为她展幽期、耽怕恐。”
公堂之上,杜父一心拆散柳杜二人,要将柳生问罪处斩,柳生悲痛欲绝,一口气连唱十个“我为她”,情真意切,感天动地。
“我为她点神香、开墓封。”
那已经废掉了的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曲不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