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招呼着这群少年人坐下来。
自从晃县一遇,患难之中,谢家夫妇与这几个年轻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到达昆明之后,每逢航校轮休,他们都要来到谢家做客,久而久之,谢家小院就成了这群背井离乡的少年们第二个温馨的家。
席间,谢玄康宣布了已基本筹备妥当的的西南考古计划,
“我们这群‘泥瓦匠’,算是须臾也不能和风吹雨打的老房子分开了。”谢玄康开玩笑道:“命运的安排总有道理,既然战争让我们流浪到了从未涉足的西南,我们便打算顺势进行一次古建筑考察。”
在这样战火纷飞的年月,要想在这样偏远落后的山区进行考察调研,个中艰苦难以想象。
然而文明是一个民族薪火相传的根基,战争虽然还在继续,但研究事业不能停摆。
北平营造学会还在进行中的全部工作已经被迫中止,他们将所有的调查成果、测绘图纸、照片底片,小心翼翼的保存在天津英租界外国银行的地下保险库。这是雪中萌芽的中国传统建筑学研究的命脉,一切静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成为普罗米修斯的火种,再次照亮世间。
众人知他深意,因为他们都在做着同样的挣扎和努力,故而没有相劝,只是报以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