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季生静默半晌,缓缓坐了下来。
戏台上演员对打如流,武戏到了高潮,台下掌声如雷,满堂喝彩。
人生如戏,可戏终究不是人生。忠奸善恶,谁也不能凭借一张五彩脸谱分得清明。
“何必往来?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了。”
霍锦宁不置可否:“我只是个商人,无官无职,无党无派。”
“算了,算了。”廖季生摆手道:“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了,你和小瑜儿存着什么心思,我心知肚明。但这世上有许多事,由不得人。”
廖季生自知与霍萧二人立场不同,他不愿出卖,不愿利用,不愿牵连,不愿伤害,那么就只有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点燃了一根洋烟,泄愤一样狠狠抽了几口,叹了口气:
“锦宁啊,你不该来。”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霍锦宁又何曾不知道廖季生的心思,所以他不能不来。
“全面封锁根据地的命令马上要下来了,到时候所有货贸往来都会被严加调查,即使你平常全部打点妥当,一旦查到你头上,谁也保不住你。”
廖季生听到封锁根据地的消息,脸色阴沉了一下,随即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